第7章洛洛闖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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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晚，許洛洛幾乎沒怎麽睡，雖然門持續地被拍也就一會兒，但是許洛洛不敢確定外頭的人走了沒，當然許洛洛也死活不肯開門。
“不幹了，賊恐怖！不差這麽幾文錢，等我春筍破土，有的是銀子賺，回家就跟娘說，不看什麽破魚塘了。”許洛洛被嚇得不輕，一直到了淩晨，許洛洛這才打開門，但是開門的那一幕，許洛洛徹底嚇壞了——魚塘裏的魚全都翻了白肚皮！
“怎麽……怎麽都……死了……”許洛洛瞪大眼睛，看著飄著的死魚，整個人都楞住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許洛洛才緩過神來，跑到魚塘邊，許洛洛蹲下身，撈起一條死魚，因為天氣冷，魚倒是沒有發臭，但它確實是死了！
“怎麽辦？怎麽辦……”許洛洛慌張起來，魚都死了，這下子該怎麽辦！想要隱瞞也根本不可能，許洛洛憑一己之力，根本撈不完這麽多死魚，更何況按照大伯的習慣，吃完早飯就會來魚塘。
說曹操，曹操就到，大伯看到滿塘的死魚，差點暈倒，這可是他們家的經濟來源啊！
……
大伯母拽著許洛洛來到家裏，吳氏看著一幫人跟隨而來，圍堵在自家院子門口，來不及問話，只聽見大伯母怒道，“好心好意想著讓你們多些收入，沒想到這麽害人，我平時也不愛罵人，今日我是無法忍受，真是挨千刀的，哪有你們這樣的！”
大伯母幹慣了農活，力氣大，手勁足，擰得許洛洛的胳膊都快斷了，可是許洛洛也慌張啊，闖了禍，故而不敢吭聲，只是無助地看向母親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有話好好說，把孩子放開。”吳氏看著女兒的胳膊以極其別扭的姿勢被擰著，連忙上前阻攔。
“二嬸還不知道吧，小姑子幫忙看著魚塘，誰知道整個魚塘的魚都死了！”蕙蘭抱著孩子，生怕事鬧得不夠大，甚至還偷偷掐了孩子一把，孩子一疼便立刻放聲大哭，蕙蘭則一邊哄著孩子，一邊說道，“瞧瞧，孩子這麽小，都知道家裏出了大事，哭鬧個不停。”
“那可是我們一大家子的收入來源啊！”大伯母痛心疾首，哭道，“這魚苗的錢都是賒賬買來的，等著過年前賣了還，現在魚全都死了！孩子的爹都嚇暈了，現在就躺在床上，這還讓不讓人過年了，讓不讓人活了啊！”
大堂哥扶著大伯母程氏說道，“娘，別哭了，有話好好說，二嬸子不是不講理的人。”
程氏指著吳氏，怒道，“我跟你說，這事你要是不給我解決了，我就直接報官！休怪我不認親！”
“魚，都死了？”吳氏難以置信，看向許洛洛，問道，“你怎麽看的？怎麽會全死呢？這麽大的動靜，你都沒有發現嗎？”
許洛洛癟嘴，不敢回應。事實上，許洛洛整宿沒睡，漂亮的臉蛋上頂著一雙令人心疼的黑眼圈，昨晚有人用力砸門，許洛洛問是誰，那人也不肯回答，她獨自一人，又是大晚上的，旁邊沒有人家，她自然不敢開門，哪裏知道會出這樣的事來。
這時，許家奶奶和許老三家也趕了過來，三嬸蔡氏撥開八卦村民，擠到跟前，推了推許洛洛，道，“死丫頭，你娘問你話呢，咋不回答呢！現在闖禍了，就變成啞巴了？以前不是伶牙俐齒的嗎？”
“說話啊！”吳氏也被氣個半死，多希望許洛洛說是大伯母家冤枉了她。
程氏見許洛洛不吱聲，原本性子還相對溫和一些，如今魚全都死了，程氏早已失控，一手扯著許洛洛，一手怒打，“死丫頭，你到底是誰派來禍害我家的？啊！不看魚塘還沒事，你一看，全死了？！”
“住手！我的孩子，我自己會管教，不需要你們動手！”吳氏一把推開程氏，雖然生氣許洛洛闖禍，但是吳氏不許別人這麽打自己孩子，吳氏護下許洛洛，說道，“我賠！”
許洛洛擡起頭，看向自己母親，心裏五味陳雜，難以描述，發誓要讓這個母親過上好日子，可是許洛洛已經不止一次讓母親為難。
“你家窮得什麽都缺，拿什麽賠？最後還不是耍無賴！”三嬸說著風涼話，又道，“我看啊，你們是見不得老大家好，鐵了心是故意的，這嫌棄5文錢少，就直說唄，何必背地裏幹這種缺德事呢！”
吳氏道，“你們放心，我們家再窮，也不會耍無賴，養不教，父之過，洛洛的父親已去世，是我沒有教好她，我認了這錯！”
“嘖嘖，念過一兩本書，說的話都讓人聽不懂，了不得，了不得！”三嬸諷刺吳氏之前念過一點書，說白了是嫉妒，又道，“女子無才便是德，所以你跟你女兒，都缺德！否則怎麽會幹出這種事來？”
“十兩銀子，賠吧！賠不起，衙門見！等著坐牢吧！”程氏也不再糾纏，烙下狠話離開，其餘人指指點點，議論紛紛，隨後也逐漸散場。
院子裏只剩下吳氏和許洛洛二人，弟弟和傻姐姐躲在屋子門後，小心翼翼地望著外頭，不敢吱聲。
“洛洛，你知不知道十兩銀子是什麽概念？”吳氏忽然沒了脾氣，渾身像是抽了力氣，有氣無力地看向許洛洛，繼續說道，“娘要不吃不喝，徹夜縫補衣物，白天幹農活，連續三年才能攢起來的數目，你懂嗎？！啊！”
十兩銀子，對這個家庭來說，確實是個可怕的數目。
“闖禍？你都多大了，還闖這麽大的禍？！”吳氏說著便拿起家裏的藤條，這所謂的家法一直放著，只是嚇唬孩子而已，還從未拿起過，今日便一下下落在許洛洛的身上，吳氏痛心道，“你是你不懂事的弟弟還是你那個傻姐姐？啊！”
吳氏的聲音從弱到強，情緒從努力壓抑到最後爆發，嚇得屋子裏的弟弟撲進大姐的懷裏。
許洛洛知道事態的嚴重，母親憤怒，免不了一頓挨打，許洛洛解釋道，“娘，昨晚有人來砸門，我沒敢開門看。”
是啊，如果有人強行要做些什麽，甚至來了一幫人，許洛洛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，壓根攔不住啊！
“哪裏來的理由，錯了就是錯了，沒有借口！”吳氏又是一鞭子抽在許洛洛身上，怒道，“你不知道喊嗎？啊？你編，你再編，你現在都知道說謊了，是嗎？我的錯，我教壞了你，我該死！”
許洛洛委屈道，“娘，我沒有說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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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幹了，賊恐怖！不差這麽幾文錢，等我春筍破土，有的是銀子賺，回家就跟娘說，不看什麽破魚塘了。”許洛洛被嚇得不輕，一直到了淩晨，許洛洛這才打開門，但是開門的那一幕，許洛洛徹底嚇壞了——魚塘裏的魚全都翻了白肚皮！
“怎麽……怎麽都……死了……”許洛洛瞪大眼睛，看著飄著的死魚，整個人都楞住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許洛洛才緩過神來，跑到魚塘邊，許洛洛蹲下身，撈起一條死魚，因為天氣冷，魚倒是沒有發臭，但它確實是死了！
“怎麽辦？怎麽辦……”許洛洛慌張起來，魚都死了，這下子該怎麽辦！想要隱瞞也根本不可能，許洛洛憑一己之力，根本撈不完這麽多死魚，更何況按照大伯的習慣，吃完早飯就會來魚塘。
說曹操，曹操就到，大伯看到滿塘的死魚，差點暈倒，這可是他們家的經濟來源啊！
……
大伯母拽著許洛洛來到家裏，吳氏看著一幫人跟隨而來，圍堵在自家院子門口，來不及問話，只聽見大伯母怒道，“好心好意想著讓你們多些收入，沒想到這麽害人，我平時也不愛罵人，今日我是無法忍受，真是挨千刀的，哪有你們這樣的！”
大伯母幹慣了農活，力氣大，手勁足，擰得許洛洛的胳膊都快斷了，可是許洛洛也慌張啊，闖了禍，故而不敢吭聲，只是無助地看向母親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有話好好說，把孩子放開。”吳氏看著女兒的胳膊以極其別扭的姿勢被擰著，連忙上前阻攔。
“二嬸還不知道吧，小姑子幫忙看著魚塘，誰知道整個魚塘的魚都死了！”蕙蘭抱著孩子，生怕事鬧得不夠大，甚至還偷偷掐了孩子一把，孩子一疼便立刻放聲大哭，蕙蘭則一邊哄著孩子，一邊說道，“瞧瞧，孩子這麽小，都知道家裏出了大事，哭鬧個不停。”
“那可是我們一大家子的收入來源啊！”大伯母痛心疾首，哭道，“這魚苗的錢都是賒賬買來的，等著過年前賣了還，現在魚全都死了！孩子的爹都嚇暈了，現在就躺在床上，這還讓不讓人過年了，讓不讓人活了啊！”
大堂哥扶著大伯母程氏說道，“娘，別哭了，有話好好說，二嬸子不是不講理的人。”
程氏指著吳氏，怒道，“我跟你說，這事你要是不給我解決了，我就直接報官！休怪我不認親！”
“魚，都死了？”吳氏難以置信，看向許洛洛，問道，“你怎麽看的？怎麽會全死呢？這麽大的動靜，你都沒有發現嗎？”
許洛洛癟嘴，不敢回應。事實上，許洛洛整宿沒睡，漂亮的臉蛋上頂著一雙令人心疼的黑眼圈，昨晚有人用力砸門，許洛洛問是誰，那人也不肯回答，她獨自一人，又是大晚上的，旁邊沒有人家，她自然不敢開門，哪裏知道會出這樣的事來。
這時，許家奶奶和許老三家也趕了過來，三嬸蔡氏撥開八卦村民，擠到跟前，推了推許洛洛，道，“死丫頭，你娘問你話呢，咋不回答呢！現在闖禍了，就變成啞巴了？以前不是伶牙俐齒的嗎？”
“說話啊！”吳氏也被氣個半死，多希望許洛洛說是大伯母家冤枉了她。
程氏見許洛洛不吱聲，原本性子還相對溫和一些，如今魚全都死了，程氏早已失控，一手扯著許洛洛，一手怒打，“死丫頭，你到底是誰派來禍害我家的？啊！不看魚塘還沒事，你一看，全死了？！”
“住手！我的孩子，我自己會管教，不需要你們動手！”吳氏一把推開程氏，雖然生氣許洛洛闖禍，但是吳氏不許別人這麽打自己孩子，吳氏護下許洛洛，說道，“我賠！”
許洛洛擡起頭，看向自己母親，心裏五味陳雜，難以描述，發誓要讓這個母親過上好日子，可是許洛洛已經不止一次讓母親為難。
“你家窮得什麽都缺，拿什麽賠？最後還不是耍無賴！”三嬸說著風涼話，又道，“我看啊，你們是見不得老大家好，鐵了心是故意的，這嫌棄5文錢少，就直說唄，何必背地裏幹這種缺德事呢！”
吳氏道，“你們放心，我們家再窮，也不會耍無賴，養不教，父之過，洛洛的父親已去世，是我沒有教好她，我認了這錯！”
“嘖嘖，念過一兩本書，說的話都讓人聽不懂，了不得，了不得！”三嬸諷刺吳氏之前念過一點書，說白了是嫉妒，又道，“女子無才便是德，所以你跟你女兒，都缺德！否則怎麽會幹出這種事來？”
“十兩銀子，賠吧！賠不起，衙門見！等著坐牢吧！”程氏也不再糾纏，烙下狠話離開，其餘人指指點點，議論紛紛，隨後也逐漸散場。
院子裏只剩下吳氏和許洛洛二人，弟弟和傻姐姐躲在屋子門後，小心翼翼地望著外頭，不敢吱聲。
“洛洛，你知不知道十兩銀子是什麽概念？”吳氏忽然沒了脾氣，渾身像是抽了力氣，有氣無力地看向許洛洛，繼續說道，“娘要不吃不喝，徹夜縫補衣物，白天幹農活，連續三年才能攢起來的數目，你懂嗎？！啊！”
十兩銀子，對這個家庭來說，確實是個可怕的數目。
“闖禍？你都多大了，還闖這麽大的禍？！”吳氏說著便拿起家裏的藤條，這所謂的家法一直放著，只是嚇唬孩子而已，還從未拿起過，今日便一下下落在許洛洛的身上，吳氏痛心道，“你是你不懂事的弟弟還是你那個傻姐姐？啊！”
吳氏的聲音從弱到強，情緒從努力壓抑到最後爆發，嚇得屋子裏的弟弟撲進大姐的懷裏。
許洛洛知道事態的嚴重，母親憤怒，免不了一頓挨打，許洛洛解釋道，“娘，昨晚有人來砸門，我沒敢開門看。”
是啊，如果有人強行要做些什麽，甚至來了一幫人，許洛洛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，壓根攔不住啊！
“哪裏來的理由，錯了就是錯了，沒有借口！”吳氏又是一鞭子抽在許洛洛身上，怒道，“你不知道喊嗎？啊？你編，你再編，你現在都知道說謊了，是嗎？我的錯，我教壞了你，我該死！”
許洛洛委屈道，“娘，我沒有說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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